你大概不相信,有这样一个人,似乎生来就性恶。
“韩千途这个人,两边的颧骨高度不一,是具备双重人格的典型特征,像是草丛里的变色蜥蜴,善于伪装自己,人前表现正常,脱离人潮就会完全展现自己阴暗的一面;眼窝深陷、眼球突出,目光里透露着很敏锐的洞察力,换句话说,这是一条蛰伏在暗夜里的眼镜蛇,谨慎敏感,稍有风吹草动就会引起他的警觉;眉部有骨梭,这种面部特征,万人当中挑不出一个,拥有这种眉形的人,大多本性凶恶、命运多滞,他们更像草原上力求生存、野性难驯的枯瘦恶狼。”
王舸目光紧盯着电脑屏幕里,天网系统里查询出的货车司机登记照,从其脸型到眼睛,再到眉型,逐一地仔细分析给颜文博一众人听。
陈震单手掐着下巴,沉思地说:“查找一下这个人的犯罪历史。”
王舸点着鼠标一番操作,只找到以下寥寥几条犯罪历史。
唐历一九九九年,响川县,偷盗当地居民自行车进行倒卖,判刑两年,因在狱中表现良好,提前一年释放。
唐历二零零五年,利安县,连续偷盗摩托车,总金额估值28000元,判刑六年,因在狱中表现优秀,提前四年释放。
唐历二零一三年,涉嫌盗窃常青市居民现金十一万,拘留15日,无罪释放。
颜文博一行一行地解读着这个人的犯罪历史。
记录在系统里的只有三起,而且都是只是普通的盗窃案件,第三起偷盗案件里,韩千途只是涉嫌偷盗,罪行并未坐实,所以在过了治安拘留的最高期限之后,被刑捕司以证据不足释放。
此后的八年时间里,这个人像是改邪归正一般,再也没有在刑捕系统里面留下案底。
嗯,看似是一个只敢小偷小摸、没胆量杀人的普通犯案人,但在颜文博的眼里,这个人并不简单。
一九九九年,似乎是十七岁的韩千途第一次犯案,他小打小闹,被刑捕抓获;第二次他试图加大犯罪力度,不幸又被抓获。但这个人恐怖的原因之一,在于他懂得隐忍,懂得收敛,所以前两次都被提前释放。
第三次,刑捕没有坐实他的罪责。或许是真真切切地冤枉了他,这种结局固然是好的;但如果结局相反,十一万元的现金当真是他偷的,那么这个人就变得很恐怖,他能够在与刑捕的一次次交手当中,总结反思自己的作案经过,完善自己的作案流程,继而达到让刑捕无法捉拿其归案的程度。
陈震沉凝的神情渐渐放松下来,他笑着说:“也没王舸兄弟说得这么可怕嘛,就是个只敢小打小闹的盗窃犯。”
古绅牌香烟独有的浑厚、冲鼻气味弥漫在整间办公室里,蒙放叼着嘴里的香烟,半眯着颇具故事感的双眼,徐徐说:“犯罪心理画像原本是虚构出来的,这次碰巧,信息库里恰好存在这么一个角色,和王舸小子搭建的人物模型高度重合,但你搭建的模型,和这个韩千途,也只有不到百分之九十的相似度,当晚那个出现在大坝上的货车司机究竟是不是他,也不一定说得准。”
王舸皱眉,也不辩解,话语实事求是:“通过人物肖像,分析一个人的犯罪可能性,原本就是一个概率学的问题。我只能说,这个韩千途犯罪杀人的概率非常大,但并不等同于我判定他是个凶杀犯。而且我也并不能完全拍胸脯保证,这家伙就一定是当晚监控里的那个货车司机。”
“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,”陈震夺过蒙放手里燃得不剩多少的香烟,狠狠拔了两口,甩到地面上:“我把这个韩千途抓回来审问不就知道了?”
说完,陈震理了理衣领,意气风发地朝办公室门口走。
在途径颜文博的时候,一直沉默的颜文博伸出手,挡住了对方的去路,他平淡而深邃的目光慢慢向上移动,直到和陈震对焦:“这个韩千途,很不简单。”
“不就是个盗窃犯吗,”陈震嗤之以鼻:“有什么简不简单的。”
“而且当天晚上,货车司机只负责开车,对周莺莺下手的另有其人,这个人的力量很可能不输蒙队长。如果王舸的画像没有错,你独自要面对的,很可能会是一条毒蛇,和一头狮子的联合夹击。”颜文博补充。
“是的,他有同伙。”王舸补充说:“刑捕司能打的就你、我、和大疯牛,正好洪山矿场的案子没有突破口,保险起见,我们建议咱们还是一起出动,相互间也好有个照应。”
整个办公室意见几乎达成一致。
“等等,”蒙放沉思着吐出一口白烟,慢慢望向王舸:“大疯牛是指谁。”
王舸不屑地看了一眼这位蒙队长,直接略过这个问题,有些幼稚地对颜文博说:“大哥你也得去。”
颜文博平淡地说:“我又不能打。”
王舸说:“给我们坐镇啊,你可是台移动的超级大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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